犬
MHA #麦相麦#
山田阳射 × 相泽消太
[限定首尾写CP]
开头:这是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发生的故事
结尾: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奇迹
#0
这是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发生的故事。
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就老了。
如果能够四十年、五十年后讲出来,那也更好。
#1
相泽消太被告白了。
是普通科的某个女孩。
她将折叠整齐的粉红色信封双手递到相泽消太的面前,收件人名字上的金粉格外亮。
教学楼后的阴影里,女孩低低地埋着头,极力想要遮住脸上涨得通红的颜色,一副要钻进地下的样子。
他垂下眼来看着,低低地说了声“抱歉”。
窗上的山田阳射目睹了全过程。手提着浇花用的水壶,停在了那里好久。
直至女孩跑开以后,相泽消太抬起头来看了他那一眼。
他仍愣在那里,好像一时间还理解不了状况。
水壶里的水都已流空,在花盆的泥土里融合,变得混而糯,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到那种黏腻的触感。
就像他的心情一样。
乱糟糟的,粘稠的,令他难受。
像吃了一口坏掉的花生,又苦又干又涩,却黏在哪里怎么也去不下来。
走出校门时他快步跟上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的相泽消太,笑起来。
“不愧是消太,congratulations!怎么样?接受了吗?在一起了?是哪个班的?”
相泽消太看着他脸上爽朗的笑容,在光线里是金色。
在上扬的语气里,他沉默了片刻。
巧了,他的心情也开始变得糟糕。
像在醋里浸泡了好多个月的苦杏仁,啪嗒一下掉落在刚洗过的白色衬衫上,扩散在那一个点,却没有办法去掉。
“你很在意吗。”
沉下来的声音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上,好像哪里被突然戳开一个洞,让他像漏了气一般,所有的力量都从这个小洞向外流走。
慌忙地摆起手来。
“也不是特别在意啦。”
相泽消太没有停下脚步,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没有回头的原因,声色里像被什么透明物质给阻断,让山田觉得自己像是与他隔了很远,不得不快跑几步。
“在成为像样的英雄以前,这种事都无关紧要吧。”
山田阳射哈哈哈地笑起来。
“Great!不愧是消太!那要是谁先破坏这个约定,就是小狗啦——”
身体上的那个洞仍在泄着气,也不知什么时候,就会把他放空,他只能虚张声势地撑起身体的架子,努力表现得像平时一样,一口一句“消太——”地跟上去。
他看着身边的相泽消太,是什么也没有写的表情。
——很在意吗?
当然在意。
在意得都会忘记手中的水壶,忘记像平时一样招起手来喊他“消太”。
忘记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,硬撑着被放空了的身体走在他的身边。
刚才被告白的时候,是否也是这样一切都与他无关表情,还是说在心里默默地高兴了那么一小下。
光里的消太安静得很。
他看着面前放学回家的路,耳边是山田说个不停。
什么时候山田才会知道,相泽消太此时莫名的不满与窃喜,混杂得如他流下的水,与泥土那般粘稠得让人烦躁,却又扒拉不开。
“消太——”
——我啊……
——可能要先成为小狗啦。
#2
没有和山田一起放学回家。
耳边没有聒噪个不停的“消太”,他只觉得这个无风的季节里风声太大,盖不住脑内自动随机播放的声音。
又一次放慢脚步,却并没有那抹熟悉的金黄追上来。
或许是风太干燥的原因,他的眼又开始感到不适。
是最后一次停下脚步了。
金发的少年靠在长椅上。
难得安静的样子,闭着眼在长凳上深沉而缓慢地呼吸。
在樱花树下的他,一旁是伏身的黑猫,也是像他一样闭着双目。
在这个鼻息间尽是花香的季节里,以外的和谐。
没有他糟糕声调中的那份聒噪,也没有嘟囔个不停的“消太——”
走到身边坐下时没有发出声响。
像另一侧的黑猫,怕也是在他睡着了以后,悄咪咪地在一旁入了眠吧。
他的侧脸在这个季节特有的柔和光线里被衬得格外好看。
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后,他是否还是想像现在的这个样子,吵吵嚷嚷个不停。
那时候又会不会有自己在身边,用干涩却无奈的眼盯着他,换得片刻安宁。
相泽消太拿掉落在他头发上的一点小小的樱花瓣。
粉嫩的颜色在他黄金的发间。
他把花瓣握在手里。
吹过耳旁的风,长椅上的温度。
结束了一天的课程,身边的人安静正好。
他也闭上了眼。
山田醒来的时候愣在那里,甚至想伸出手来戳一戳身边人的脸。
相泽消太是什么时候睡着在自己身边的。
那只猫又是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腿。
二者如此相像,都有些不知道是谁在偎着谁。
就像坐在这里的两位小小的少年,也不知是谁在等着谁。
他没有像平时一般大声“消太——”地喊出来,而是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,无声地凑了过去。
啾。
在脸颊旁落下轻轻的一点。
吻在那个年级的相泽老师的脸上时候,是怎样的触感。
没有扎人的胡茬摩擦着打扰却诱惑,也没有总是加班后隔着皮肤都能感知到的疲惫。
只是温柔地,安静地,和他贴合了短短的一瞬间。
山田阳射几乎想跳起来,想用最大的音量喊出声。
他压抑着一张口就能蹦出来的、快得不行的心,把烫人的脸埋进手臂里,用尽力气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没有打扰到他,也没有惊醒熟睡的猫。
只有他自己。
这樱花树下的金黄色,红成了尚未到来的夏日。
相泽消太手心里的樱花瓣被风吹落在地上。
他努力咬着牙,让自己不要颤抖,也不要让山田看到他此刻不争气的红脸。
——如果可以,想变成那只猫。
可以不声不响地蹭到山田的身边,即使没什么合理的理由。
可以伏在消太的腿上,让这个从不在意周围的他都不忍惊醒。
#3
毕业典礼的那天,相泽消太看着来往的学生,在更衣室里等待吵嚷个不停的山田。
即使是最后一天,也是令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烦还是不烦的“消太——”。
他斜倚在橱边,叉着手臂,刚穿好的西装被蹙起了褶。
声音是山田阳射听了这么多年的仍旧没有丝毫干劲的音色。
“山田。”
他递上一封被折叠整齐的粉红色信封,收件人名字上的金粉在更衣室的灯光里发亮。
看清了上面的字样。
“山田ひざし様へ”
又抬起头来看了看相泽消太,后者手持信封的样子让他想起在记忆中的某个飘樱的春天里,他手中一瓣樱花被风从手中带走的样子。
连带着那天小心翼翼的一切,他的心又加速跳了起来,有些紧张地看着相泽消太。
那句“消太”还挂在嘴边上没有说出口。
“是普通科的女生。”
山田阳射愣在那里。
他听到自己方才紧张的心跳愈发清晰。
脸上像被谁打了一巴掌,抽走的时候一甚至还留了指甲的印记。
生疼生疼。
——关于消太的事,几年来怎么都没有长进。
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Whatever——消太,领带歪了噢,毕业生多少也该有点样子吧……”
他又开始了没完没了又毫无头绪的自白。
每一句都扎在自己的心上。
像一块被包在了砂纸里的新鲜的豆腐,在打开的一瞬间,已经忘记了原本应是怎样。
没有低头去看他胡乱地为自己整理领带的样子。相泽消太也知道,胸口越来越不整齐的,不只是歪歪扭扭的领带。
“你很在意吗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那时的自己慌乱地摆手否认,岔开话题,却差不开胸口的堵塞,好像走错了分支的气管。
——很在意吗。
当然在意。
在意又会错意,在意他的消太要把他递出去。
在意的是原来自己只不过如此。
“不在意啊。”
他整理好胸前的领带,一个整齐却随时都会让他崩溃的好看的扣。
山田颤抖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,相泽消太伸出手去扯住他的领口。
“喂……你这家伙。”
眼睛里的血丝明显,二人终于在这个时候变得相似。
“怎么消太,我的可没歪啊——”
声音也是颤抖的,像雨天时候躲在彻底排气筒的猫,像冬雪融化前树上的最后一寸积雪。
“我在意啊!”
收肘,山田阳射被扯住,一把拉到了他的身上。
唇瓣相碰。
牙齿碰撞时疼痛的触感清晰地沿着神经传递。
——消太啊。
一点也不温柔。像要把脑袋给撞碎。
但是他,又好像周身散发出的都是那个春天里的味道。
这么久,都没有变。
嘴唇相离的时候,相泽消太埋着头,在山田泪花几乎要从眼眶飞出的闪亮的目光里、在他像是要把嘴角咧到耳根后面的笑容里,深深埋进他的颈窝。
西装的布料蹭在脸上,他发出的声音闷重。
#4
“汪。”
#5
——“那个人就是小狗啦——”
#6
“消太——抬起头来!One more time!”
#7
“闭嘴。”
“……别看我。”
#8
无论怎样都不甘心的他们的青春期,在这个或轻触或碰撞的季节里,结束了。
称呼由“山田”变成“麦克”,而“消太”依旧是“消太。”
#9
普莱森特·麦克走进办公室,教案胡乱地丢在相泽消太的桌上。
下巴压在他的肩上。
耳边传来他的声音。
“消太——”
目光没有移开手中的教案,相泽消太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。
#10
遇到你,是我今生最大的奇迹。
#一些乱七八糟的话
希望能写出相互暗恋但是又贼好面子的小小少年的感觉(并没有
太喜欢两位老师了然而并不会什么好看的描写,每次看到太太们发粮都飞升都哭爆……
后面快下课了所以没开头那么细致,就当做是留着遐想的吧【这个人
为两位老师疯狂打call呜呜呜Qw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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